从“政治正确”到《蜗居》的“乙肝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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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蜗居》的风潮实际上马上就要过去了,但是这个话题我已经准备了大概一个星期,所以还是要坚持把它写出来。《蜗居》首先炒作性话题,然后是小三的描写引发了价值观大讨论,最后又半路杀出所谓“禁播”的风波。但这些都与本文要说的话题无关。我要说的是《蜗居》里面一句简单的台词引发的“乙肝歧视”之嫌。在众人熙熙攘攘的解读声中,我们很容易忽略某些真正值得我们注意的东西。我试图通过自己的一些概括总结来解释,为什么有人会对一句普通的台词感到不可接受;这样的事情是已有先例,还是中国特色;对一句台词的批判,会引发怎样的深度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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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左图的男子与右图那个男子相比,开车的时候被警察拦住的比例是后者的75倍之多。来源:ACLU

《蜗居》“乙肝歧视”始末

大学毕业生,网友“静心才情”是一名乙肝病毒携带者。与朋友一起观看《蜗居》时,第一集第18分钟左右出现了一句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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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洗手,回头得乙肝,找工作都没人要。

“静心才情”曾告诉好朋友说,跟自己一起吃饭不会传染。看到这句台词,他被朋友质问。“静心才情”感到自己受到了伤害,并认为该台词宣扬了错误的乙肝传播途径,误导大众,涉嫌鼓动公众歧视乙肝病毒携带者。

11月25日,“静心才情”以特快专递的形式致函广电总局进行投诉。

12月1日,一位自称为国家广电总局电视剧管理司审查处的工作人员给“静心才情”回了电话。电话称:

经过认真研究,我们认为这句台词确实不妥。尽管制作方解释说,那仅仅是剧中角色的陈述,制作方主观上没有对乙肝患者的歧视,但这样的台词确实容易带来误解。所以我们已经要求制作方把这句台词删掉,以后这部电视剧里就不会再有这句台词了。

与此同时,1日上午,“静心才情”又向国家卫生部以及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进行了投诉。

词语的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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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可以肯定,“静心才情”并不是广电总局的“帮闲”。这句台词让他被朋友质问,受到了实际的伤害。尽管我们都知道,广电总局曾经因为重重禁令而名扬天下,但是这一次广电总局的禁令却并没有被网友们众口一词地痛批。很多支持者认为,不管事情背后有没有什么“黑幕”或者“噱头”,“封杀”涉嫌乙肝歧视的台词本身,并没有做错。

我们当中绝大多数人都不是乙肝病毒携带者。当然,我们当中绝大多数人也不是爱滋病患者、同性恋者、智力障碍者、肢体残疾者、精神疾病患者,等等。所以,因为我们“很健全”,我们可能会认为存在“得乙肝,找工作都没人要”这样的话是理所当然的。而且,一个更加充分的理由是,这句话确实描述了一个社会现实。乙肝病毒携带者一旦被检测出来,将很可能失去很多本来应属于他的就业机会。

但是,这句话在一部众人争相观看的热播电视剧中作为台词出现,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它表明了这部电视剧(至少是电视剧的编剧)对这句台词反应的心态采取了默许的态度。剧中人对乙肝传播途径的偏见,对乙肝患者的歧视,会被很多观众认为是一种“正确的态度”;或者说,是“不会犯错的态度”。因此,下一次这句话就可能从本剧的铁杆粉丝们的嘴里蹦出来,甚至成为他们赶时髦的口头禅。

现在,请大家做几个简单的测试题。以下描述中,请选择跟你的做法、想法或经历符合的选项。

  1. 只要有可能,我尽量和得了乙肝的保持距离,因为害怕自己被传染。
  2. 我觉得得了爱滋病的人肯定是做过什么不检点的事,甚至有可能是同性恋什么的。
  3. 只要有可能,我尽量和有爱滋病的人保持距离,因为害怕被身边的人说什么闲话。
  4. 我觉得同性恋是一种病态的性行为。
  5. “某人有抑郁症”在我看来和说他“得了精神病”是一样的。
  6. 如果我听到别人说我“是同性恋”,我会认为他在骂我。
  7. 我曾经(哪怕是在幼儿园)取笑过班里长得不好看的女孩或者胖女孩。
  8. 我觉得变性人很恶心。
  9. 我崇拜“春哥”或者“曾哥”。
  10. 曾经有人要我小心街上的维吾尔族人,他们特别蛮横无理,而且很危险。

点击在新窗口中打开测试

第1、3题的措辞值得我们注意。我用了“得了乙肝的”和“得了艾滋病的”来混淆这两种病的“患者”跟“病毒携带者”之间的区别,我们一般认为“病毒携带者”肯定已经发病,其实尤其是乙肝,很多人可以终身带毒而活到很老才病发。在未发病时,病毒携带者的表现和正常人并无二致。第2题把“同性恋”包含在“不检点的事”以内,还加了一个“甚至”。即使我们没有选“是”,很多人也可能会默认题目中“同性恋=不检点的事”这个定义。第4题“同性恋=性行为”的定义同样是错误的,严格来说同性恋应该被称为性取向,这并不一定导致性行为。第5题如果你觉得“抑郁症不应该受到歧视”而选择“否”,你反而已经默认了说某人为“精神病”是一种歧视。实际上抑郁症确实是精神疾病之一,当然了,网瘾也是。然后,看到第9题,相信很多人都会会心一笑。如果你足够有心的话,还可以注意到我在指代某个人的时候用的代词是“他”。咦,为什么不能是“她”呢?

以上的选项,如果我们愿意,还可以一直开列下去。但是上面这些已经足够反映一点社会现实。选项里不一定都反应你自己的看法,也有些是要你说出身边人的看法的。身边人都这么看,比起自己一个人这么看,问题要严重得多。

现在,假设你是一个同性恋,当然,你必须用字典里的这个学名来称呼自己的群体。但是,这是一个词义已经被社会扭曲了的词。你自己给自己亲手戴上了耻辱的枷锁。于是,你被迫选择一些委婉的词语,来保存自己脆弱的自尊。你们管自己叫“同志”,你们向亲友说出身份叫做“出柜”,你们互相交流的过程叫“同伴教育”。但是,这些词很快被社会发现,并且打入另册。它们被称为“同性恋专用词语”,出现在那些“健康的”,“性取向正常的”人们的玩笑话里。假设你是一个妓女(哦,这个词好像真的不常用了),你一开始管自己叫“小姐”,可是全社会都管你们叫“小姐”的时候,已经有人在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你瞧,婊子不叫婊子,叫小姐了。

当然,最近被我们“糟蹋”的一个名词,大家都很熟悉了,就是《蜗居》这部电视剧反映的重大题材:小三

生活在这样一种压力之下的当事人,他们的境遇到底有多悲惨?以下的故事似乎可以让我们去联想。这是一个罹患脑瘫的9岁小女孩艾米·哈甘多尔(Amy Hagadorn)的真实经历。这个故事在能被发表之前,上面的措辞被修改得相当客气文雅。

在艾米绕过她的教室对面的走廊的拐角时,她迎面撞到了一个5年级的高个男孩。
那男孩在避开这个三年级的学生时大叫,“看路,小个子,”然后,他脸上带着厌恶的笑容,用手按在他的右腿上,模仿着艾米走路跛行的样子。
艾米将双眼闭上了一会。
“不理会他,”她在返回教室时对自己说。
但是在那天结束时,艾米仍然想着那个高个男孩低劣的嘲笑。其实他不是唯一的一个做出这种事的人。好像自从艾米上三年级后,每天都有人在嘲笑他。孩子嘲笑她的讲话或是她的跛行。艾米受够了。有时,即使在坐满了学生的教室里,别人的嘲笑使她感到孤单无助。

艾米在晚饭时听到广播电台征集孩子们心中想要的圣诞礼物。她写了一封信给圣诞老人,不过并没有打算要毛绒玩具,或是芭比娃娃。她渴望的东西,跟我们大家想的都不一样。

亲爱的圣诞老人,
我的名字叫艾米。我9岁大了。我在学校有一个麻烦。你能帮我吗,圣诞老人?大家都笑话我讲话和走路、奔跑的方式。我患有脑瘫。我只想拥有一天时间,在这一天里没人笑话和取笑我。
爱你的,
艾米

从保护到“过度”保护

如今,很多国家都渐渐开始注意对特殊人群的用词。不管这个过程是由个人上书政府来推动(就好像“静心才情”做的),还是国家“跟国际接轨”的需要,对特殊人群使用非歧视性的用语已经慢慢成为国际惯例。

1981年我们发行了一张纪念联合国残疾人年的邮票。那张邮票的名字是“国际残废人年”。直到改革开放初期,被用来形容肢体残疾的“残废”一词还挂在大家的嘴边,并被词典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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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后,我们已经可以把在北京的一场国际体育比赛称为“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会”。称谓的变化背后,体现出时代的进步——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看到残奥会当时铺天盖地的宣传关爱残疾人的广告,哪怕就是这一阵风一样的运动,也足够让一些残疾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

  • 美国联邦商务委员会曾经收到动物保护组织的人士抗议,之后他们修改了与皮毛相关的称谓——从“生产皮毛的动物”改为“被人类屠杀以获取皮毛的动物”(注意“屠杀”这个字眼,“政治正确”往往不代表没有感情色彩)。
  • 更近一点,美国政府决定,把那份美国国务院关于煽动恐怖主义的国家名单上的“流氓国家”(Rogue State)改称“需关注的国家”(State of Concern)。

委婉的说法可以让我们不喜欢谈论的事物变得模糊,给我们的感觉加上一层掩饰。为了避免触碰到某些特殊群体的心灵创伤,避免通过词语暴力伤害他们,而故意采取的委婉说法被称为“政治正确”的说法。如此看来,“政治正确”是既有利又有弊的。

  • “政治正确”之所以不可或缺,是因为这是特殊群体抗争的结果,直接反映了社会对他们权益的重视,是对他们在社会竞争中被迫的落后给予的补偿。
  • “政治正确”又会被人滥用,不良的社会舆论可能会让已经“政治正确”的词语再度变成贬义词,导致特殊群体的自尊心进一步脆弱。不当使用“政治正确”反而会演变成强烈的讽刺。

看看下面这个搞笑的“魔鬼词典”是怎么重新“翻译”我们生活中的某些词语的:

  • 懒惰:动力不那么充沛。
  • 错误:合理但和别人不一样。
  • 妓女:给他人提供性关切的人。
  • 肥胖:水平方向受到挑战。

以上这些内容转引自Henry Beard和Christo Phercerf合著的半开玩笑的小册子《官场政治正确词汇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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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片

其实我们也自有一本《官场政治正确词汇手册》。尽管不像上面那么夸张,但重要的是我们真的在日常会话里这么用。以上的词在我们这里可以这样解释:

  • 懒惰:不与时俱进。
  • 错误:(前进过程中的)曲折。
  • 妓女:性工作者。
  • 肥胖:超重。

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些新词条:

  • 抄袭:模仿。
  • 下岗:再就业。
  • 破产:改制。
  • 涨价:听证。
  • 强奸:嫖宿。
  • ……

OK,说着说着就跑题了。为了不给特殊群体造成心灵创伤,就此打住。

从选择词语到选择态度

我们对人或事物的感觉,是通过我们所用的词汇展现出来的。因此,如果我们喜欢一件杯具家具,我们可能会用“古老而高贵”这样的词;但是如果我们不喜欢,我们则可能说它是“一件破烂儿”。我们所挑选的词语,把我们的态度暴露无遗。

为了安抚社会的弱势群体(“弱势群体”这词本身也是一个好词),社会被迫选择使用越来越多“政治正确”的词语。在一个公民道德健全,并以保护弱者为荣的社会里,用词不小心谨慎还会被乱扣“帽子”:种族主义、性别主义、憎恶同性恋者、歧视老年人。

几年前,一个美国大学生对着窗外一群吵闹的黑人女孩——哦不对,是非洲裔美国女性——大喊了一句“闭嘴,你们这些水牛!”结果马上被当做种族主义者而被鄙视。我心里挺替他觉得憋屈:为什么老天赶巧,那时在外面叽叽喳喳的没一个是白人,甚至连个华人都没有——没准儿白人女孩吵闹声音更大呢。反正就算外面全是华人,我说她们吵闹的像“水牛”,又不会因此改成“水鸭子”。

因为“政治正确”运动越来越干扰到我们生活中常见的用词,有人开始将其视为言论自由的大敌。他们的担心实际上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们既然可以通过改变用词改变对某些人群的态度,当然也可以通过改变用词改变对某个集体,或某种权力的态度。历史上有名的极权政体无一不是利用了修改措辞,用褒义词语替换某些贬义和中性词作为进行精神控制的手段之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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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看《1984》中有名的对“新话”的解释,这段不怎么好懂的话完美的诠释了用词的变化会带来思维的实际改变。

新话的目的,不仅是要为英社的支持者提供一种适合于他们的世界观和智力习惯的表达手段,而且是要消除所有其他的思考模式。这样在新话被采用、老话被遗忘之后,异端思想、也就是有违于英社原则的思想,就根本是不可思想的了,至少只要思想还依赖文字,那就会这样。它在造词的时候,使党员希望正确表达的每一种意思都可以确切地、而且往往是微妙地表达出来;至于其它的意思,甚至用间接手段获得这些含义的机会,都完全不存在。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部分是由于发明了新词,但更主要地,是取消了那些让人讨厌的词汇,清除那些还带有非正统含义的词汇,可能的话,还要消除那些含义不统一的词汇。举个简单的例子,新话中也有"free"(自由)一词,但它只能用在 "This dog is free from lice"(这条狗身上没有虱子), "This field is free from weeds"(这块地没有杂草)一类的陈述中,从前 "politically free"(政治自由),"intellectually free"(思想自由)这种意义上的自由现在不能再用,因为政治自由和思想自由即使作为概念也已经不再存在,因此必定没有名称了。减少词汇远不止是要取缔确实是异端的词语,据认为它本身就是目的,凡是能够略掉的词汇就都不用。新话的发明不是要拓宽、而是要缩小思想所及的范围,而把词汇减少到最低程度间接地促成了这个结果。

看到这里,我想不管是支持还是反对“政治正确”的人,都会拥有复杂的心情。一个寄托了社会平等和关怀的做法,却有可能因滥用而导致思想的毁灭变质。这不是一句简单地说“《蜗居》有乙肝歧视”就解决得了的问题。反对对任何人群使用保护性的用词,和把保护性用词扩大到一切领域的做法,都是极端而错误的

于是,我们现在所需要的,很简单,只是就事论事

  • 《蜗居》这句台词不符合科学常识,歧视乙肝患者和病毒携带者。这是事实,所以改掉就得了。
  • 《蜗居》的其他台词至今没发现问题,所以没必要上纲上线到“全面禁播”和“发回重审”的地步,更没必要借机炒作。

这就是我们的态度。面对这个道德的两难选题,试图做出哪怕是半句成文的规则,想要包办一切都是不可行的。就让全社会共同来决定“政治正确”的规则究竟该如何在每个案例中运用吧。

如果有一天,我们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妓女”,“肥胖”,“小偷”,“爱滋病”等词语,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同情或是厌恶),当任何措辞都不能改变我们对事物的正确认知,“政治正确”失去存在的必要自然消亡,那个时候,我们的社会就真正“和谐”(政治正确)了。

参考书目

支持译言的分割线

本文中那个叫艾米的小女孩获得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第二天,艾米的照片和她写给圣诞老人的信登上了《新闻前哨》的首页。故事很快传开了。全国的报纸和电台、电视台报道了这个印地安那州的韦恩堡的小女孩的故事,她要求的只是这样一个简单但是值得注意的圣诞节礼物——只是没有取笑的一天。
在那个难忘的圣诞节期间,世界范围内超过2000人寄给艾米信件表达友情和支持。艾米和她的家人阅读了全部信件。一些来信者也患有残疾,一些人在小时候也被嘲笑过。每位来信者都向艾米表达了特别的致意。艾米知道,再多的或再恶毒的嘲笑都不能再使她孤单。
德克萨斯州的一位6年级生林恩寄给她一封信:“我希望和你交个朋友,如果你想来看望我,我们可以好好玩玩。没人会取笑我们,因为,如果他们取笑,我们听都不会听到。”
艾米的确实现了她的愿望,在南韦恩堡小学度过了没有取笑的一天。还有,学校的每个人都学到了额外的东西。教师和学生一起讨论,取笑他人会给他人带来痛苦。
那一年,韦恩堡市长正式宣布12月21号作为全市的艾米日。市长解释说,因为艾米敢于做出这样一个简单的许愿,她让大家都学到了东西。“所有人都希望得到并且应该得到尊重、尊严和友善。”

这篇文章来自传说中的译言,但是原文已经无法访问。原因很简单,译言被拔线了

译言的宗旨是“发掘中文之外的互联网精华”。把文字由英文变成中文,这种信息的转移,就像我们刚才讨论的措辞上的转移一样,意义重大。译言用实际行动向我们证明,看到外面的世界有多重要。因此,我们才会对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感到前所未有的痛恨。

译言的译者们大多都是志愿服务,他们在贡献自己美文的同时,提高了自己的英语水平,也结交了志同道合的朋友,这一切本来应该进行得更美好。只是,他们不知何时才能在翻译的伊甸园里再次相见。

可能吧团队和cnBeta团队普遍同情译言的遭遇,对于Cnbeta团队来说,我们不得不更加小心自己的处境。我们不得不关闭了移动版,收紧了文章审核和评论尺度。我们唯一希望的,就是在这场风暴里可以生存下来。但是,我自己却觉得有点不甘心。我也认识译言的人们,我强烈的觉得应该为大家做点什么。

所以,我有一个小小建议。这个建议只是我个人的意见,并不代表任何官方立场

  • 现在译言科技版面的译者(包括原来读写网中文版的各位译者,还有其他翻译科技文章的译者),你们可以把自己的文章投递到CB。我们会视为普通投稿处理。
  • 请在来源处写“原创译稿”。文章的英文原文地址,可以附在文后。
  • 投递者一栏,因为很明显的原因,大家不要直接写自己是译言的人,我们看到“译言”两字会删掉;但是你们可以写自己在译言的ID,我看到会照实登出。
  • 一旦译言恢复,这些文章都可以被找出来,并采纳为大家的劳动成果。我接下来会联系译言的同学讨论具体操作问题。
  • 尤其要注意的是,来稿严格限制在科技和IT领域,与此无关的任何投稿都不会被采纳,涉及敏感话题的会被直接删除,请大家不要动这个心思。
  • Jason补充:你也可以将稿件投递到可能吧,可能吧会明显标记作者为原译言作者。我们始终相信文字是无罪的。

译言的各位译者,我们一定有机会重新相聚。加油。

106 条评论

  1. 建议给最下面的分页页码弄个直接输入多少便打开第多少页的功能,象今天我看个35页的内容,足足翻了几十次,我这每个网页打开都得约7-8秒。参考:我的阅读习惯是:看到感兴趣的博客都是从倒数第一页一篇不漏的往前看,请求考虑考虑,呵呵!不要怪我要求高哦!

  2. 乙肝在中国是个普遍的问题,中国的乙肝病毒携带者是以亿来计算的。从80年代歧视乙肝病毒携带者不让他们正常乘坐公交,到现在被企业拒之门外。这是一种进步,但显然这种进步是不够的。
    我们看到很多乙肝病毒携带者维权的案例,有的甚至进入了敏感的食品行业,权利始终是要自己争取的,期待他人对你“政治正确”倒不如主动要求他人“政治正确”。

    • 如果付出的代价超过所争取权利的价值,估计没多少人愿意干了。
      和我一起长大的同伴找工作碰到几次因乙肝被拒的情况,去维权吗?乡下人诶,资本、能力………我从来不期待他人对我“政治正确”也主动要求他人“政治正确”。这种生活状态,会属于不少人的吧。

  3. 对那拨 广电总局的人发难更多是他们自找的。

    他既然把自己当神,
    审我们的电影,
    审我们的游戏,
    审我们的网站,
    审我们的书籍。
    没事儿还来查我们的影视剧……

    他既然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
    没事儿还出这纰漏,桶这篓子!
    丫的,有事儿就找他,恶心死他!

    如果真的能够多元化,哪有这么多事??他们破机构喜欢一刀切,咱就给一刀切,而且比他要的更地道。

    等所有人都烦他们了,他们末日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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