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起,每年的3月23日,我的日历都会弹出一个提醒,告诉我,「又一年了」。2010年3月23日,Google 宣布退出中国,理由是不再接受不透明的网络审查,导火线是 Google 发现有来自中国政府支持的针对 Gmail 的暴力攻击,试图破解 Gmail 的安全系统获得某些用户的邮件来往记录。
之所以记住这一天,除了上面的原因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可能吧」也在同一天退出中国。2010年3月23日,早上7点看到 Google 的消息后,我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写了4个小时,写了一篇4个小时就获得20多万浏览量的文章 — 创下了「可能吧」有史以来最快吸引流量的文章之最,之所以是4小时,是因为4小时后,「可能吧」再也无法在中国大陆正常访问。如果没有这个事故,「可能吧」或许会有更多故事。
可能吧被墙,一晃已经6年了。每次见到 Google 的朋友,我都说,因为你们,我的博客被墙了。用技术话来说,就是:IP 无法访问,域名被 DNS 污染,’.kenengba.com’ 成为了敏感词。
岁月让我变得成熟,却没有让我忘掉最初的坚持。如果你问我,对于在国内无法访问 Google 和可能吧是否气愤,我会告诉你,我依然气愤,但我确实没有年轻时的怒火,我很难再像以前那样,站起来就骂,因为我怕它,我真的怕它了,我怕我多骂几句,我连骂的机会都没有。
我也懂得了,保护自己才能有更多发声的机会,你可能不会在可能吧的微信公众号里看到我说话像以前那样畅快流离,你可能会看到我说越来越多的暗语,相比起当一个烈士,我想,持续发出声音带来的潜移默化,比洒出一片鲜血更有价值,这就是我为什么鼓励所有人去「踹车轮」。
我最怕的,不是有一天我不能说话,是这一天,是历史上的今天,作为中国互联网的耻辱日,我们却依然娱乐至死。
我最怕的,是我们天天在新闻门户上看到 Google 、Twitter 、Facebook 的新闻,评论区里个个都开玩笑说这些网站是骗子,网站根本不存在。
我最怕的,是制度阻碍科技进步,而不是科技进步去推动制度变革 — 就正如 Uber 推动的营运汽车制度变革一样。
我最怕的,是我们天天在提「互联网+」、「互联网思维」、「创业创新」,却忘记世界上最具互联网思维的创新科技公司里,有一大部分无法在中国访问。全球流量前10的网站里,只有5个可以在中国访问。
我最怕的,是互联网带来的透明化,在体制面前,变得一文不值。10年来,我一直强调我的观点,我从来不反对互联网审查,反对的是不透明的、一刀切的审查。你无法用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 2010 年后,你在 Google 搜索「麦当劳」,连接会被重置。我想,这肯定不是肯德基的恶作剧。
前几天有一篇文章因为列举了 Facebook 创始人扎克伯格对中国文化和中国的热爱,被微信公众平台彻底封号。我有幸在文章消失之前,阅读了这篇文章,从观点上来说,作者用「跪舔」这个词确实有点过,扎克伯格的妻子是华人,他喜欢中国文化、学中文,并不一定是「跪舔」。他多次来访北京,并和中国政要见面,站在商业的角度也没有错。难道一个公司的 CEO 不应该为股东谋福利,将业务扩大化?难道你期待每个人都是2010年的拉里佩奇?
这篇文章的作者确实冒犯了扎克伯格,确实也讽刺中国的互联网制度,但是,这样难道就应该被禁言?这样的声音难道不能存在?
我站在这片土地,我没有离开这片我赖以生存的土地,我天天吸着雾霾,不仅仅为了生存,我从心里爱着这片土地,我希望它变得更好,希望每个人都能过上快乐幸福和性福的生活,我希望每件事、每个举措都是有理有据有法可依,既然我们在提倡互联网思维,为什么不能接受互联网思维的精髓?
棱镜把你们脱光扒净了给美国看,你还在这bb中国不好,佩服佩服
不知道为什么 看到开头 我想起了司马迁
希望Google快回来
说实话,我真希望Google能回来。
希望蜻蜓还能再飞回来。
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看看GFW的起源吧,是因为FLG才立项的。不是所有人都是单纯的技术宅,只能说技术宅们被一些无脑的祸国殃民的渣渣连累了。涉及到国家民族安全问题,任何国家都不会手软,如美帝对待huawei,谈何法制。